【强强 架空】机械之心 （二）
☆勇维or维勇
☆贵族青年维克托养成人形兵器勇利的故事
二
“叮叮叮叮叮叮——”
被窝都还没睡热乎，几乎熬通宵了的米拉咂咂嘴，迷迷糊糊翻个身挥起手臂粗暴地打翻了闹钟机器人。
“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——”
然而喋喋不休的铃声还在继续，整个人塞进枕头下也无果，持续不断的噪音侵扰下，米拉清醒了许多，终于意识到声音的源头似乎是在舱门。
“早上好，米拉。”
“维克托？？”米拉顶着一头炸毛的短发拉开门，没好气地看到已然穿戴整齐，露出一口白牙打招呼的青年，“你知道现在几点吗？”
“六点半？”
“昨晚我修复机甲到半夜！”
“啊，不好意思。”维克托抱歉一笑，“但是，实验组通知我七点半带勇利去做全身检查，我的衣服他穿起来太大了，他需要一两件合身的衣服，你能帮个忙吗？”
米拉这才注意到，维克托身后还跟着一个黑发的男孩，他穿着卷起裤脚依然拖到了地上的裤子和宽松的大衣，看起来像偷了别人衣服的流浪儿。
察觉到米拉的目光，男孩抬起头说道，“早上好。”
没有温度的寒暄，什么也没映上黑色瞳孔，披着人皮的金属骨骼，机械地模仿人类的行为——临时从维克托那里学到但是并没有真正理解含义的问候起了反效果，米拉皱眉，“不能，走开。”说着就要把门关上。
“等等！”维克托伸出长腿卡住即将阖上的门，扒在门框上说，“舰队里只有你有小号一点的衣服了......”
“所以呢？我为什么要借你。”米拉冷冷地说，“把腿挪开。”
维克托一时语塞，友人不近人情地把他推出来，眼看着自动门渐渐阖上，维克托灵机一动：“A级资料！”
“安塞尔战役里4S级机甲的战斗数据，你的结业论文需要不是吗？尼基福罗夫家族有A级资料通行证。”
舱门停止了越来越窄的趋势，米拉按下按钮权衡利弊三秒钟——“带着你的人造人进来，什么也不要动坐在客厅等我。”
该死的贵族。
对联邦人造人的厌恶还是屈从在了机甲数据的诱惑之下。4S级机甲的实战数据把持在军部的几个家族手中，基本上只有附属的幕僚学者才能接触到，而出身平民又没有选边站的她，论文的理论分析框架一直缺少这块数据的支撑。
心中免不了愤愤不平，米拉从卧室拿出一套运动服丢给维克托，“不用还了，换完赶紧滚。”说完暴力地把卧室关上。
“起床气一如既往的厉害啊。”维克托自言自语感慨道，不过达成了目的就好。
“勇利，过来，换衣服。”
可能是因为比预期更早的苏醒，学习程序没输入完成，勇利的反应稍微有些迟钝，他能听得懂简单的指令和自己的名字，更多的时候还需要维克托的引导。就像现在，他接过维克托递来的衣服，面无表情审视，安静地往身上套——
“先把这身脱掉啊。”维克托哭笑不得制止了他，“最后教你一遍。”维克托半跪着，把扣子一颗一颗解开，他先脱下男孩身上不合身的外套，再拿起他的手伸进袖子里。勇利的眼睛跟着维克托的动作移动，最后拉链拉到下巴时，眼神刚好和维克托撞在一起。
“记住没？”
“嗯。”
维克托半信半疑，“裤子你自己来。”
松紧的运动裤很方便，勇利顺利地完成了维克托的指令，但是，裤脚还是有点长，几乎盖住了脚趾。维克托蹲下来，耐心地帮他整理。
“可以了。”维克托满意地打量终于有了身像样衣服的勇利。如果不去深究他空白的表情，套上运动服后的勇利，就像是刚晨跑结束的少年。
“谢谢，妈妈。”
维克托太阳穴一跳。很好，学会说谢谢了。自己昨晚花上两小时教的基础用语没白费，只是称呼怎么听怎么刺耳。深吸一口气，维克托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，“勇利，和你说过了，不要叫我‘妈妈’。”
勇利不解的歪头，小狗般单纯的疑惑，维克托扶额叹气。
因为姣好的容貌，维克托从小没少被认错性别。但随着年龄增长，在上流的圈子里积累了些威信，基本上听不到什么关于他外表的闲言碎语了。即使留着一头长发，也没有人敢调侃“尼基福罗夫伯爵”的性别。只是，联邦兵器，白纸一样的勇利，印随效应的影响下，不知道是设定使然还是辨认出错，从睁眼那一刻就把他，一个正值18岁的青年当成了“妈妈”，并且怎么也纠正不过来。维克托当然知道勇利毫无恶意，只是每次听到男孩认真地叫他“妈妈”，维克托就郁闷不已。
“不知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，”维克托拿起勇利的手，“虽然留长发，但是，”把男孩的手用力按在了自己胸膛上，“我是男性。”
男孩微微张嘴，似乎惊讶于维克托的动作。他的两只手被强制按在青年的胸膛上，平坦的，温热的躯体下，有节奏的跳动传到掌心，吸引了他的注意力。勇利稍微收紧手指，手掌左右移动想更靠近律动的源头，但在维克托的钳制下更像是不轻不重的抚摸。
被人伴随着热切的目光触摸胸膛，即使知道这是勇利的无心之举，维克托还是不由红了脸。把勇利的手握成拳收紧抓在掌心，维克托制止了他的小动作，“勇利，明白了吗？我和你都是男性，你不能叫我妈妈。”
勇利只是刚醒过来没有常识，并不是傻，联邦的尖端科技人造人不能连性别都区分不了吧，只要让他明白自己和他同为男性的话......
“爸爸？”
“叫我维克托！”勇利的脑回路险些让他心梗，维克托靠近勇利，一字一句说道，“不是妈妈。不是爸爸，是‘维克托’。”
“维......”
维克托期待的等着男孩正确的叫出他的名字。
啪——尚未出口的名字被打断了，男孩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。
“你们为什么还不走，”米拉抽开卧室门毫不客气的赶人，“逗留在女性房间里那么久，你不要节操我还要名誉的好吗？”
“米拉！”维克托抱头，“就差一点了！”
“哈？”
“知道了，知道了，马上走。”
“维克托，”踏出房间的时候，米拉在身后叫住了他。维克托偏过头，等着她的下文。
女人倚靠在墙边，轻轻摇匀一盒营养液，放到唇边浅尝一口，带着复杂的笑意说道，“办家家游戏要适可而止，你不会真想把他带回家吧？”
......
他没有回答好友的问题，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从遇到勇利以来，维克托一直在无意识回避勇利去向的问题，然而军舰从赤塔星凯旋而归，到达帝星的路程再远，总有结束的一天。下了战舰，勇利会被转交给谁，转移到到哪里，以什么样的身份被对待，其实隐隐都有答案。
“克隆人不被赋予人权”，这在帝国法律里被明确的定义了。勇利是人造人，还是战场上缴获的敌方的实验品，是有研究价值的样本，珍贵的国家财产，维克托并没有权利过问他的未来。
即便，男孩把他当做亲人，屡教不改叫他“妈妈”；即便，每天只要一睁眼，男孩便像小尾巴一样跟着他。也无法改变他只是个克隆人，而维克托只是发现他的第一人的事实。
“尼基福罗夫先生。”
维克托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，面前站着的是负责守卫实验室的士兵。
“您可以进去了。”士兵向维克托示意，另一个高大的士兵拿出一个黑色的东西，伸手想抓住男孩的胳膊。
勇利警觉的躲到维克托身后，维克托挡住士兵，“这是？”
“前方是科研区域，在没有判定它不具备记录和通讯功能之前，要把它的眼镜蒙住。”
安全措施是合理的。维克托说道，“给我，我来吧。”他转过来替勇利戴上了隔绝光线的眼罩。男孩没有抵抗地被被剥夺了视觉能力，黑暗压下来的瞬间，没有依凭的他，下意识唤了最给他安全感的人。
“妈......维克托。”
在维克托愣住还没把手收回去前，勇利抓住了他的衣袖，不容甩开的攥紧。
维克托第一次听到男孩叫他的名字，发音标准，和其他人称呼他没什么两样，心底却滑过奇妙的感觉，那是被全心全意信任，依靠着的呼唤。
“我在。”反手握住男孩的手，维克托回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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奋战一周回来更新了，小天使们久等了【土下座
关于米拉为什么态度恶劣后文会解释
最后，接下来两章想小小虐一下勇利，你们不要打我(இωஇ 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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