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戎

【架空 强强】机械之心 (十八)

上半部:学者维克托X人造人勇利

下半部:军官勇利X贵族维克托

贵族青年维克托养成人形兵器勇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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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梦了无痕



十八


接下来的日子于尤里来说是一段黑历史。


发挥魅力抢走维克托的迷妹,原本只是为了彻底超越维克托而定的一个小目标,但事情没有像他想象的一般进展。


尤里以往的经验来看,获得女性的倾慕之心并不是什么难事。这次,他却好像踢到了一块顽固不化的铁板。自己一个全服有名的高手亲自指导一个菜鸟,更别说他设定的游戏里的形象还如此帅气,正常地反应不该是感激涕零语无伦次地叩谢,从此成为一名狂热忠心的追随者吗?


到底哪里出了问题。


尤里趴在他的作业上,下巴支着一支笔,显得有些怏怏不乐。他时不时低头,装作认真学习的样子,最后索性目光全钉在了黑衣的骑士身上。


“殿下,你在看什么?”敏锐如奥塔别克,一回头,就和尤里偷看自己的眼睛撞到了一块儿。


“啊?”尤里被抓了现行,“看……看你的剑。”为了掩饰失态,大声说道,“都什么时代了,还佩个废铜烂铁干嘛。”


“这是出入殿下起居处的通行证。”奥塔别克抽圌出佩剑,剑柄处浮现繁复的荆棘花图案,“还是殿下赐给我的,在成为您骑士的那一天。


奥塔别克抚摸着剑柄,锋利的眉眼难得柔软,“不记得了吗?”


不记得了吗?


黝圌黑的眸子注视着他,有种控制不住被吸入的感觉。


该死……干嘛用对待小女孩的语气和他说话!


尤里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地被撩到了,他天生脸色偏白,很容易便能显出窘迫的颜色,烫着脸厉声道,“好好站岗,不许说话!”


说完,头埋进大部头的书本里。半晌,他又忍不住提溜着一双绿色的猫眼,偷瞄骑士的背影。


现实中就长这样,真好啊——网骗心中泛酸。


奥塔别克这身宫廷骑士制圌服衬得他年轻而强壮,厚重的黑色布料挺括,从肩背到腰线和长圌腿的线条衬得十分挺拔。尤里捏了捏自己的胳膊,暗暗对比,不悦地蹙眉。


没事,他还会长的。


摸不清奥塔别克敌我身份,尤里也不得不承认,脂粉气息浓重的宫廷里,成熟,内敛,嗓音低沉的奥塔别克,确实拥有独树一帜的男性魅力。


在游戏中他不输如奥特别克般的外形,关键在于,岁月积累之后形成的气质,这样含而不露的稳重才是小女生的杀手锏。


重炮出膛,尾部的高能粒子束划过天际,对面的机甲没想到对手被打飞在半空中还能做出回击,反应不及,重重挨了一炮。


伤害直抵驾驶室,勇利PK的第五十个对手,血条清零,阵亡。在格里芬严苛的指导(虐圌待)之下,他艰辛地闯入了新手排位赛五十强。


勇利查看身上的装备,“啊……糟了。”他把弹圌药用光了。


按照格里芬的要求,没有打入决赛之前,每场比赛必须剩余三分之一的弹圌药,以此训练攻击的有效性和精准度。


感觉又要被骂了。心虚地退回休息室,勇利想着格里芬等下会用什么词语骂他,猪?弱鸡?还是鱼都不如的豆圌腐圌渣脑子?


“你做得很好。”


“啊?”


尤里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,一张面孔似笑非笑,仔细一看面部肌肉还在不同寻常的抽圌搐。看到他呆滞的模样,尤里继续说道,“打得漂亮,维多利亚。”


这什么展开。勇利背后冒了一排鸡皮疙瘩,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哪里彻底把他得罪了,试探地问,“你,你感冒了?”


“什么?”尤里笑容一滞。


“那个,”勇利挠挠头,“声音听起来有点……低沉?”


尤里刻意压低的声线瞬间拔高,“你是白圌痴吗!”


懂不懂什么叫低沉性圌感的男低音,有没有情商把持住一刻温馨美好的氛围?!想到平时可能太严厉,本来还准备适当地给点鼓励,现在看来根本没有必要。


“去训练场,”尤里做了个刀抹脖子的动作,“命中率低于百分之八十我就拆了你。”


……


“所以,”克里斯垂着眼睑,搅拌五颜六色的酒精,“你把我从Pаrty里叫出来就为了埋怨你们家的人造人最近对你太冷淡,你心里不平衡了?”


“我没有心里不平衡!”维克托争辩道,“我只是觉得勇利有事情瞒着我。作为他的监护人,我难道不应该督促他,为他健康成长负责吗?”


“讲真,按照心智来算,勇利也有十三四岁了,和你十三岁时肚子里的弯弯绕绕比起来,勇利简直是天使。”


“勇利不一样……”而且他本来就是天使。维克托在心里补充。


维克托清晰得记得,昏暗的实验室里,男孩像只刚破壳的小鸟,全身沾满湿漉漉的营养液从地上爬起,抖动根根分明的睫毛,定定地看着他叫他“妈妈”的场景。为了尽快投入战争,人造人青少年时期的生长速率快于常人。仅仅一年多的时间,勇利就从一个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黏在他身边的小尾巴,长成了一个笑容腼腆,有时候还有些捉摸不透的少年。


随着年龄继续增长,接触到更多的人和事,掌握更多生存技能,他对于圌勇利的重要性必然会被不断稀释。虽然心有不甘,但总不能,真把勇利当成无法自立的宠物关在家里一辈子吧。


人是社会动物,没有社会联系的人总是不完整的。维克托还想着,等时机合适了,就送勇利去上学,帮助他融入社会。勇利这么可爱的孩子,性格又好,一定会受欢迎的。说不定没过多久,就有女孩子追求他了,勇利耳根子软,不会拒绝人,也许没一个月就带个女朋友回来介绍给他了……等等,万一有男的追求他呢?


比如说——格里芬?


“不可以!”维克托放飞自我妄想未来一阵,握紧双手给了无辜的桌子一拳,“总之,勇利还小,而且正是形成三观的重要时期,他应该主动和我沟通心事,而不是瞒着我不知道天天在忙什么。”


“那你就去和他谈啊!”克里斯心想,我应该把你这副傻爸爸的样子录下来,发给你们学校的女生看。


“我也想啊。”维克托疲惫地捂住额头,“但他最近总避着我,缩在房间里不知道干什么,勇利听觉有多灵敏你是知道的,我进去的时候,他早就端正的坐在桌子前候着了。哼,他以为能骗过我吗?桌上的书都是反着的!”


“晚上睡前总有时间聊天了,他居然头一沾枕头直接就睡过去了,我怎么弄……”维克托突然哽了一下,眼神有些闪烁,“都弄不醒他。”


“疲惫嗜睡?”克里斯正经起来,“勇利体内的病毒有复发吗?”


“没,我有定时送血液样本给克里斯复查,一切正常。”


克里斯叹了口气,“真的,维克托,我觉得你需要咨询青少年心理问题专家。”拍拍维克托的肩膀,“我爱莫能助。”


……


大雪连下三日,天空放晴的第一天,勇利终于在格里芬的帮助下达到了既定目标,当天晚上更令人激动的信息到来了——【恭喜玩家 维多利亚 打入新手排位赛总决赛 获得现金奖励一千元】


脸色泛着不正常的微红,勇利取下神经连接栓,赶忙查看终端的账户,一千块钱的虚拟货币静静躺在他的钱包里——那是他靠自己努力赚来的第一桶金。


【比赛的奖金我已经收到了,谢谢你,格里芬】


这样直率的感谢,尤里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复,手指停停退退,好一会儿才发过去——【只是进入总决赛而已,你还差得远呢】


进入新手比赛的决赛确实不算什么,可维多利亚是在一周之内以肉圌眼可见的速度,完成了从菜鸟新人到同类中佼佼者的蜕变,缺少经年累月的战斗经验,纯粹靠战斗直觉和他所教的技巧超越了百分之九十的新人,这就有点可怕了。


妈的,高精神力的怪物。


尤里心情复杂地暗骂了一句,继续说道,【你准备拿这笔钱干什么?】


【买点东西】,接着又来了条信息,【如果有人送你生日礼物的话,你想要什么?】


“诶?”尤里一下子嗅出了套路的味道。抑制住大笑的欲圌望,裹着被子滚了几圈——她肯定想偷偷买礼物感谢他了,看来,这些天的努力没白费。


【我生日还远着呢。】嘴角绷着笑,尤里回复道。


【……】那边发了一串意义不明的省略号,【我是说如果。】


即使不受宠,好歹也是帝国的三皇子,物质方面他是不缺的。突然被这么一问,尤里真答不上来。


【礼物……果然还是要实用的,最好附加了送礼人的心意。】


勇利受到启发想到了什么,那边又来了条信息,【喂,听到没,我不要你的礼物】


可要赶紧打消她的念头,要是知道了他的收件地址,自己皇子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吗?


【好好。】


【说真的,】尤里一转话锋正色道,【把钱存起来换个游戏模拟器吧,一直用光脑登陆你是想变傻吗?】


【大脑裸圌露在机甲游戏里出了事故就是脑死亡,不要仗着精神力高就不把自己的脑子当回事啊。】


勇利看着终端发愣,他整个人藏匿在被子的黑暗中,荧光铺洒在面庞上透着苍白。这些天来,他一直觉得精神萎靡,大白天直打哈欠,坐下就能睡着。在维克托面前装作安然无恙,其实脸都要摔到饭碗里去了。


这就是所谓的后遗症吗?


多日的疲惫削弱了勇利敏锐的警觉,他没有察觉到身后传来的一些动静。突然,一双手出现在视线中,掰着他的肩膀翻了个面——


“抓住你了——”维克托像一只无声靠近的大猫,钻进他的被窝,当场擒获了个躲在被子里偷偷发短信“网瘾少年”。


勇利受到惊吓,后颈寒毛炸起,“维克托?!”


其实,他本可以有好几种办法在遭遇袭圌击的时候发动反制,用于战斗的反应神经却在意识到对方身份的0.1秒自动陷入了死机。


“怎么了吗?”装作什么也没发生,勇利一边露出讪讪笑容,一边不动神色地靠近双手,想把还亮着的终端关闭。


维克托不为他招牌的无辜笑脸蛊惑,冷哼一声,将他的两只手攥着拧到了身后,“你跟他感情就这么好?”


“啊?谁?”


“格里芬!”


维克托的眉毛凶狠的拧在一起,他们脸抵着脸,浑浊的吐息萦绕鼻尖,勇利嗅到了名为酒精的消遣物的味道。


那种东西会让人神志不清,甚至只是闻到了味道,勇利自己的感官也变得黏软了。


“格里芬?不,不是,我没有,你先……”他揪心的紧张,耳际至脸庞红了一片。他不想让维克托发现自己名下多了一笔钱,却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清楚。


偏偏这个时候终端又一次震动起来。


勇利下意识扭头去看——“不许看!”


半清醒状态的维克托显得格外幼稚,他的手像柔韧的枝桠覆盖住勇利的耳畔至下颔,牢牢固定住了他的头。


“我只是想把终端关了……”


“你没有信用了,小骗子。”维克托凑得更近了,脸上混合着些许恶意的戏弄和懊恼。


勇利感到了压力,慌张,和某种沉闷炽烈的情绪在身体里发胀。这种既想挣脱又恨不和他紧紧相依,不放过一寸肌肤的矛盾是什么?


闭塞的耳朵让他更清晰的听见自己身体内部的轰鸣回响,勇利不知如何应付这不可名状的情愫,任由维克托掌控着他的头,视线,还有呼吸。


“勇利……”指腹碾过他柔软的脸颊,维克托冰浅的眸子迷迷的失焦,呓语般的开口说道,“要是不会长大就好了……”


男人无理幼稚地恳求,从耳畔灌入后化成一股力量,勇利情不自禁双手回抱住他,鼻尖相触,“好,听你的。”


置于维克托脊背之上的终端,五分钟后自动灭了光亮。


那天晚上,勇利做了个旖旎的梦。


维克托浑身散发着迷人的馥郁,衣圌衫圌不圌整的躺在身下,紧贴着胸膛的丝绸睡衣遭手指勾开,他不做反抗,脸上带着默许的微笑,甚至牵引他的手腕,往更禁忌的地方摸索。


漾着让人发狠的滥情,舌尖半露,眼波脉脉,“勇利,喜欢吗?”


……


“砰砰——”


浴室的门再次被叩响,维克托贴着磨砂玻璃门站立,“勇利,你还好吗?”


“嗯!我没事,你去上班吧”


他高亢地回应,反而显得不自然。


“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


“没有,我很好!”


“……”迟疑了半晌,维克托放下了叩门的手,“那,那我走了。”


门外的脚步渐远,最后房子里响起的是大门关上的声音。


水汽还未散尽,妍丽的蔓延着不时让人想起一夜痴迷。勇利拿纸巾擦掉手上的水珠,慢慢滑落蹲在地上,瞳孔里倒映着一条晾在水池边的内圌裤。


“啊……勇利,你到底在干什么啊。”将头埋在膝盖上,青春期的少年地发出困扰的呻圌吟。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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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没写到我想写的重点,大纲就在那里,进度就是赶不上,好痛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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